本期《新生万物》迎来张国立的加盟,他和杨澜一起探访的是承载着厚重人文气息、担当着打造国礼之重任的福州脱胎漆器髹饰技艺。坚牢于质,光彩于文。人们只知中国漆器精良,制作的过程的细致繁琐,却鲜有人知。
以国礼之名,声扬四海
如果想参观世界一流的漆器,福州沈绍安漆艺博物馆是个不错的选择。杨澜和张国立带着设计师于进江、王成福,在近千件漆艺精品里快要逛花了眼,随便看见的一件漆器都有可能来头不小。比如他们眼前的一个四扇博古漆围屏,同时期的另一件五扇博古漆围屏,在1961年已经被送给尼泊尔王国国王。
家学渊源让沈绍安的后人自带传承的基因。小剧场中也将沈绍安后人沈幼兰的创业故事进行了呈现:1915年,25岁的沈幼兰独自开办兰记漆器店。沈幼兰不仅能够传承家族留下的漆艺技法,更是对这项技艺不断进行创新。他时常花钱将古玩字画买给匠人们看,帮助他们开拓思路。经过十余年的努力,兰记漆器店成了漆器店龙头,并在1934年美国展览会上获得头等大奖。
另一个可以选择的地方是德越漆器艺术馆。张国立一进门就看上了一个案桌,尽管只是复制品,但其漂亮程度已经足够让人赞叹,而原物正是2017年我国送给俄罗斯总统普京的花开富贵大漆御案。当年,漆艺大师许德越带着人花了两百天时间,按最传统的福州脱胎漆器来做,才成就了眼前这份极尽华丽之功的国礼。
以雕琢之心,修旧如旧
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郑修钤是脱胎漆器髹饰界泰斗级的人物。然而,在泰斗还没有成为泰斗的时候,他就已经踏上了征途。1972年,26岁的郑修钤就被派去湖南长沙参加马王堆漆器复制工作。那时候他著艺时间很短,马王堆出土的部分漆器采用的技艺在福州漆器界并不存在。于是他选择以针代笔,最大程度上模拟出了文物原本的样貌。“实际上这是失传了的,让你们给琢磨出来了。”张国立总结道。
文物修复工作看起来辛苦又繁琐,比起坚持,或许修复者感受到更多的是热爱。“我其实特别喜欢动手做这些东西,这一刻就忘掉了所有事情。”张国立一边学着赤宝砂髹饰,一边和许德越聊着。许德越谈起自己做文物修复的经历:“我去年在敦煌跟李云鹤先生一起修复了一尊唐代的大佛,我是修的最后一道工序:贴金。”李云鹤是我国著名的古代壁画与彩塑保护修复专家,也是大国工匠年度人物。张国立感叹:“这要修旧如旧,可能比他们当年弄一个新的出来甚至还困难。”
闽台名匠黄守堃表示也曾在中国台湾从事文物修复工作,但借着自己福建的祖籍优势,他经常跑回来和漆器大师交流,其中也包括郑修钤。从大师那里学到了东西,他又带出了自己的徒子徒孙。托他的福,很多两岸的小朋友开始有样学样地描漆、贴金箔。有网友甚至在看完节目后,说希望国内能开设这样的手工班,孩子也不用天天沉迷手机了!
以挑战之姿,成就创造
即使“非遗”带着“遗”这个字,但必须要承认,顶级的技艺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。传承需要钻研的脑子,也需要挑战的胆子。就像郑修钤以针代笔一样,金虫技艺第一人邱享铭为了在漆器上做出虫子的形状,大胆用稻谷壳取代印花,才开创了金虫髹饰。在此之前,一名日本人为了找到这样的技艺,已经走遍上海和福州整整三年。
而设计师们则擅长将脱胎漆器的元素结合到日常生活里。于进江设计的漆器捧盒,汇集了中国人最爱的吉祥寓意,实用性一绝;王成福用热漆模拟了漆器的纹样,设计了一个鞋面的布纹,让鞋子也拥有了漆器反光的质感,他还尝试用了“虫咬金”的工艺纹样,构思出定制袜……
脱胎漆器有如今精良的品质,成本其实并不低。比如薄料髹饰里,就需要往大漆里添加按两计算的银粉。且不计诸如此类的材料成本,所耗费的时间成本更是难以估量。杨澜说:“我有一次采访一位漆器大师,他说你看我做一件漆器,动辄就需要两三年。我们家门口那个空地上都已经造起了一栋高楼了,我这一个漆器还没有做完。但是我想,如果这个房子没有好好造,过个几十年就不能住人了。但是这个漆器我用心打造,过几百年还会有人把它捧在手心上,了解我今天的用心。”而这或许就是意义所在。梦之蓝手工班独家冠名的大型非遗焕新纪实节目《新生万物》,每周五晚20:20江苏卫视持续踏上非遗探索之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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